9.7分,今年神剧,趁早看!

因为没收好《权力的游戏》的尾,让很多人对HBO深感失望。
但最近,HBO又推出了一部迷你神剧,算是开了个不错的头。
开播两集,豆瓣就拿下9.7的高分,IMDb分数也高达9.6。
这部剧就是最近很火的——
《切尔诺贝利》

提起切尔诺贝利事故,应该是无人不晓。
这起发生在前苏联境内的核电事故,是人类历史上最严重的核灾难。
但关于这场灾难,我们所知道的,大多数只停留在一些数据上。
这场灾难,究竟有多可怕?
导致这场灾难如此严重的原因,除了技术层面的失误, 又有多大程度上,是「人祸」造成的?
如今这起事故已经过去33年了,我们今天为什么还要回顾,我们能从中得到什么教训?

01
切尔诺贝利事故究竟有多可怕?
下面这些数据,可以让我有一个基础的认识:
爆炸产生的辐射剂量,是广岛原子弹的400倍以上;
核泄漏事故发生后,前苏联疏散了11万多人,随后数年,又从污染严重地区搬迁了23万人,前后共疏散34万余人;
参与抢救切尔诺贝利的英雄们有50万,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建立在白俄罗斯国家科学院研究成果上的报告说,全球共有20亿人口受切尔诺贝利事故影响。
专家称消除切尔诺贝利核泄漏事故后遗症需800年;
而反应堆核心下方的辐射自然分化要几百万年……
至于事故中的直接死亡人数,根本无法精确的统计,因为事故一发生,苏联当局就隐瞒了所有消息,很多人因为辐射死去的人,死亡证明上都禁止写上”反射线“的死因事实。
这些刺眼的数据,都一次次告诉我们,这次事故的可怕,但《切尔诺贝利》却用近乎纪录片式的拍摄方式,带给我们最直接的视觉冲击。
爆炸发生后,在现场附近的工作人员,直接喷血。
用身体触碰到防护门的人,一秒钟,身上就开始大面积出血。
现场的消防员,隔着橡胶手套拿起了一块地上的碎片(石墨),过一会儿,手就腐烂了。

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反应?
因为核反应堆爆炸产生的辐射照射强度,达到了1.5万伦琴。
离现场更近的消防员,接触到的辐射强度达到2万伦琴!

这是什么概念,正常大气中的辐射值,只有0.000012伦琴左右。
只要500伦琴的辐射,1个小时的照射,就能导致急性死亡。
而这些现场人员接触的辐射值,全都超标了至少30到50倍。

参与灭火的第一批消防员,很多人在两周之内,都不治身亡。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S. A. 阿列克谢耶维奇在《切尔诺贝利的悲鸣》中,记录了这些消防员的下场。
「他每昼夜排便二十三次,带有血和粘液。手上、腿上的皮肤开始龟裂……全身长满水泡。」
后来,他的内脏全腐烂了,「肺的碎块,肝的碎块从嘴里涌出来……他常被自己的内脏呛着……」
他的妻子只能用手缠上绷带,伸进他的嘴里,帮他把内脏的碎片抠出来,才能不让他的丈夫被呛死。
那些医生和护士,都告诉消防员的妻子,离自己的丈夫远一点,因为他们说,「您面前的已经不是丈夫,不是爱人,而是高污染辐射体。」
后来这个消防员的妻子,生下了一个孩子,患有肝硬化,肝上有28伦琴辐射,不到4小时候就死了。
除了这些消防员,还有27万人因为切尔诺贝利核泄漏事故患上癌症,其中9.3万人因此死亡。
02
比灾难更可怕的,是谎言
但《切尔诺贝利》关心的,不只是灾难,更是灾难何以会发生,以及比灾难更可怕的——谎言的代价。
在影片一开始,我们就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自杀。
那是1988年,核事故两周年之后。
一个男人,用磁带录下了他所知道的事故真相。
接着,他假装出门倒垃圾,把磁带偷偷放到一个地方,交给一个他相信能让真相得到传播的人。
然后,他回到家中,抽了一根烟之后,上吊自杀。
在自杀前的那卷录音带的结尾,他说:
「谎言的代价是什么?
并不是它会被错当成真相
真正的危险是
如果叫我们听了太多谎言
会再也无法分辨出真相
到时我们要怎么办?
只能抛弃追寻真相的希望
而满足于编造的故事
在这些故事里
我们不关心英雄是谁
只想知道
该责怪谁」
是的,在这场灾难面前,几乎所有的负责人,想的都不是如何解决问题,而是如何隐瞒事实、推卸责任,寻找替罪羊。
事故第一负责人,当时在现场的副总工程师,明明看到了因为爆炸而散落一地的石墨——这是核反应堆爆炸的最直接证据。
但他还是无视这个证据,坚称只是水箱的屋顶爆炸。
现场回来的下属,报告核反应堆爆炸,他也充耳不闻,说对方只是被吓坏了,脑子不清楚了。

下属检测了放射量,数值报表,达到仪表的上限——3.6伦琴。
他不继续用更精准的仪器测量,而是把这个数值直接当作辐射值,报告给上级。

核电站站长呢?
来到现场之后,他躲到地下防空洞里开会,第一句话就是为自己推卸责任:
「我怎么会有责任呢?我当时在睡觉」

接着,副总工程师把责任推给总工程师和下属。

总工程师又把责任推给了副总工程师。

在踢皮球的过程中,没有一个人关心,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辐射究竟有多严重。
接着,事故被层层上报,直到苏联当时的最高领导人戈尔巴乔夫。

站长找来核电站执行为会员开会,讨论对策。
但不是商量如何解决问题,而是如何隐瞒问题,如何解决发现问题的人。
经过一番争论,资历最深的老者下了决定:
「封锁城市、谁都不许离开,切断消息,以防消息误传。」

他对这个决定对苏联所做出的贡献深信不疑,他说:「这是我们发光发热的时刻,我们都将因为今晚的所作所为而受到奖赏」。

说完这一番话,老者得到了雷鸣般的掌声。

但正是因为封锁城市、封锁消息,让切尔诺贝利周边的居民们,丧失了撤离的时机。
毫不知情的人们,走上街头,观看火灾,儿童们在街头奔跑、嬉闹,学校正常上课。
数以十万计的居民,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暴露在辐射之中,随着爆炸挥发的石墨,随着风雪,一起飘在他们的脸上。

正是这些奔跑的小孩们,后来成为了切尔诺贝利一代,不只他们的健康被损害,十几、二十年之后,他们生的小孩,也有许多都是畸形、智障、基因突变。
这就是谎言的代价。
直到事故发生20小时之后,戈尔巴乔夫派出的部长会议副主席到达现场,才测量了准确的辐射值,已经达到1.5万伦琴,根本不是核电站站长报告的3.6伦琴。

但即使是戈尔巴乔夫派出的副主席,同样没有第一时间安排疏散,因为他只被授权了解决事故,而被命令不能疏散群众。

为什么明明知道核辐射将威海附近居民的生命,也不疏散群众?
因为要控制舆论。
苏联和美国,当时仍处于冷战时期,家丑不可外扬,如果纸能包住火,那为了维护苏联的形象,即使牺牲苏联人民的健康,也在所不惜。
而那些生活在切尔诺贝利附近的居民们,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成了苏联形象的牺牲品。
在《切尔诺贝利的悲鸣》这本书中,作者采访了很多当地的居民。
他们只能凭借动物们的异常表现,来猜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有人注意到了蚯蚓不见了,他们钻到了地底深处,鸟儿,飞着飞着就掉下来了。
家里养的蜜蜂,也不飞出来了,一个老妇人说。
「蜜蜂比我们灵敏,它们马上就能听到。收音机、报纸都不做声,蜜蜂却已经知道了。」
更荒唐的是,在事故发生后5天,在切尔诺贝利的周边城市,人们还在大张旗鼓地庆祝五一节,上街游行。
终于在事件过了快一周之后,切尔诺贝利散发出的辐射,已经被瑞典、德国等欧洲国家监测到,纸包不住火了之后,苏联才不得不承认了核事故的发生,开始疏散居民。
但许多人已经在撤离前已经吸收了致命量的辐射。
03
切尔诺贝利给我们留下什么
切尔诺贝利核事故过去33年了,我们今天为什么还要回顾这起发生在已经解体的国家的事故?
不仅是因为事故的影响仍然没有消除,还有许多人依然深受病痛折磨,地球的生态要完全恢复,还需要800万年。
更因为,在这起事故中,我们看到了比核辐射更可怕的东西,是谎言。
工程师为了撇清责任,对上级撒谎。
核电站长为了保住位置,对执行委员会撒谎。
部长会议副主席为了国家的「声誉」,对人民撒谎……
唯独是人民群众的健康,没有被考虑过。

而这些被忘记的人民,他们不知道是该相信电视里说的,辐射没有任何危害?还是应该相信,动物们的异常状况?或者只能逆来顺受,把一切交给命运来裁决?
正如《切尔诺贝利》里那个自杀的男人所说的
「谎言的代价,并不是它会被错当成真相,真正的危险是,如果叫我们听了太多谎言,会再也无法分辨出真相」。
作者简介
朵夫
理想很大,现实很窄。
一个字一个字救自己。
-the end-
魏小河,一条未知终点的河。
*魏小河流域,前身为「不止读书」。
从读书开始,尝试不粗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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