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音声声】冬至随想(上) ?文/张晓凤 诵/张燕飞

蚕音声声
吐抽丝之声
闻破茧之音
驿
诵/张燕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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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前后,人们见面总会顺带说到饺子。冬至前常提醒:记得吃饺子啊!冬至后总要问:冬至吃饺子了吗?这样的对话一直延续到十天后的新年,冬至饺子的味道才随着新年的钟声慢慢氤氲散开。说也奇怪,二十四节气中,唯有冬至过得最为隆重,尤其是加上吃饺子这档事,让它变成堪比春节、中秋的最有仪式感的节气。“冬至不吃饺子,嘴上裂个口子”,即使是在外打拼多年,过节意识已淡薄成一抹水雾的年轻人,也会在冬至那天牢记妈妈的提醒,听话地哪怕去快餐店买一碗热腾腾的饺子,开吃之前郑重地给妈妈拍照过去,再带一句“妈,我吃饺子了”以慰慈母关爱之心。
我的记忆中,也有这样爱的故事,久久不能忘怀。
儿时,由于爸爸在轩岗上班,我与妈妈常住外婆家。尤其是秋收一完,冬天将近,我们娘俩就回外婆家了。那年过冬至,因白面奇缺,外婆就用榆皮面和了杂面包了饺子。吃饭时,我嫌饺子皮又黑又涩,就只吃里面的馅,把皮儿剩了一碗。外公并不生气,呵呵一笑,还以此编了顺口溜:“咱家有个外孙孙(“孙孙”口语读作sasa),冬至时节吃饺饺(“饺饺”读作jiajia),不吃皮皮掏馅馅(“馅馅”读作xiaxia)。”外公爽朗的笑声,童谣朗朗的韵声,萦绕耳畔。
十三岁时,我开始外出求学生涯。没有几个节日是正好在家里过,冬至更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冬至饺子就变成了一种盼望,一种思念。但没想到,那年的冬至饺子却如期盛放在我的面前,至今回想仍泪眼潸然。乡中校址在西平,是我奶奶的出生地,老舅一家就住在这里。那年月大家都非常艰苦,能吃顿全白面饺子对靠天吃饭的庄稼人来说就成了一件特别奢侈的事情。尤其是老舅一家,大小十一口,那得包多少饺子啊!后来我才知道,老舅为了不让我太尴尬,让老妗包了白面饺子送到学校,然后他们一大家分吃两种饺子(一种白面,一种杂面)。善良可亲的老人,记忆中没有太多言辞,但他们却把那种骨子里的美好留在了那碗白胖胖热腾腾的饺子里,留在了对侄孙女的无限柔情里。
最美好的记忆莫过于在老家一大家子过冬至包饺子的事了。冬至日仿佛总是一年中最冷的一天,一大早,就听见奶奶开门的“吱扭”声,然后就是悉悉索索翻动柴禾的声音。等奶奶坐在灶火前,“叭嗒、叭嗒”的风箱声响起的时候,小小的院子就热闹了。那时,我家大小十四口人都住在一所院子里。这扇门开了,那扇门关上,这个一声招呼,那个一声应和。几个小孩子也象过年一样早早起来,眉里眼里全是喜悦,就盼着那碗饺子能早点儿端上炕桌。吃罢简单的早饭,妈妈婶子就不约而同地拥进奶奶的正房,奶奶早已从西耳房盛回多半盔面温在那里,(天冷了,面要早温热再和。冷面和起易脆,饺子下锅易破),两妯娌分工一贯明确,婶有劲,和面,我妈专管剁馅调馅一事。奶奶呢,打里照外,取调料找箅子。一会功夫,奶奶早上做饭烧得热乎乎的大炕上已摆开了包饺子的大阵仗。爸爸虽说是擀饺子皮高手,但他总是不在,这时二姑就主持面案。大小均匀、雪白可爱的小剂子在二姑的饺子棒下翻飞,一会儿功夫,一摞一摞大小薄厚匀称的饺子皮就通过我的小手传到妈妈和婶婶面前的箅子上,再过一会,箅子上就多了几排整整齐齐的饺子,乍一看,颇有些“沙场秋点兵”的气势。这时候,人的脾气也变得格外温顺,脸上的笑容也比平时多了许多。二婶平常是不和奶奶多讲话的,但在过冬至的那天,却看到她们见面客客气气的,晕黄的灯光下,亲密地坐在一起,东家西家拉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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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平市教师校园文学社》简介原平市教师校园文学社成立于2015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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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平市教师校园文学社的活动宗旨是:为教师的业余爱好搭建平台,为教师展示自我创造条件;丰富广大教师的业余生活,激发教师的热情,引领教育事业新潮流。
原平市教师校园文学社的表现形式是双月刊《蚕音》和微刊《蚕音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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